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杨牧谈如何教授诗歌:把每一个字弄得水落石出

时间:2015/1/16 14:05:00 来源: 中国新闻网 浏览量: 3413

*杨牧简介 本名王靖献,台湾花莲县人,着名诗人及散文作家。 中学时代起使用叶珊作为笔名,在现代诗、蓝星、创世纪等诗刊发表作品。1964年自东海大学外文系毕业。随後,赴美进入

 

*杨牧简介
    本名王靖献,台湾花莲县人,着名诗人及散文作家。
    中学时代起使用叶珊作为笔名,在现代诗、蓝星、创世纪等诗刊发表作品。1964年自东海大学外文系毕业。随後,赴美进入爱荷华大学诗创作班,并获艺术硕士学位。接着又进入柏克莱大学比较文学系,获博士学位。1972年後改用杨牧作为新笔名。在改笔名之後,其作品风格亦为之一变;在原有浪漫抒情之外,加上了冷静与含蓄,并且开始有了关心现实问题的作品。曾任华盛顿大学助理教授、国立东华大学人社院院长及中央研究院中国文哲研究所所长。现任国立政治大学台湾文学研究所讲座教授、国立东华大学荣誉教授。

早期以笔名“叶珊”发表诗作,在现代诗坛中普遍被认为开辟了一条婉约的路子;赴美後诗风渐趋雄健浑厚,长於叙事诗写作,文辞典赡雅丽,意象繁复纷奇,情韵醇厚,诗意深湛隽永,散文亦为人称颂。在一九七七年《中国当代十大诗人选集》中,编者引介杨牧的文字,尤其代表了文学界对诗人的普遍认知:“杨牧是位‘无上的美’的服膺者,他的诗耽於『美』的溢出:古典的惊悸,自然的律动,以及常使我们兴起对古代宁静纯朴生活的眷恋”。然则在「“美的溢出”与“古典的惊悸”之外,杨牧的诗文创作间,又开展他对乡土的认同,对现实的关怀。杨牧积极介入现实层面问题的探讨,提出许多对台湾社会的观察、省思与批判,说理深切,展现浓厚的乡土关怀,开辟了杨牧散文的另一风貌;诗人兼学者的焦桐曾说:“杨牧是台湾最勇於试炼文字、语法、也最卓然有成的巨匠。”

    士不可以不弘毅:诗人可以选择做知识分子

诗歌在普众意义上,是私人化叙事,而杨牧不仅写诗,也创作其他类型的文学作品。杨牧称自己格外重视文学创作,他觉得把字和文讲得清清楚楚才是真学问,才是真正的知识分子。“知识分子不只是挖知识,不只是看书,还要观察大自然,关心天下事。”

对于他为什么选择做文字型知识分子,杨牧觉得自己有“借口”,“并不是我要做诗,而是因为我受了山、水、云彩、海等等这些的感染,觉得自己需要接近大自然,我甚至觉得自己有神鬼的感受。当时,在空屋子里穿过去的时候,仿佛感受到有人在鼓励我必须从事创造。”

一般人都认为,“诗人才华横溢,但是诗人做学问不太可靠”,对此,陈平原做出回应。“读完杨牧先生的书,我觉得这个人有学问,这个诗人和一般诗人不一样!杨牧先生的诗歌写作,让我们尊重知识,了解写诗有一种精神系统、直线体系在里面,不是一触即发的行为。”

诗歌如何教授:把每一个字弄得水落石出

陈平原从文学的教育传统生发出“诗歌如何教育”的思考:随着潮流的变化,即使在北大,诗歌教授的传统也面临挫折。对于一个没有进入规定行径,对诗歌整套训练不了解的人,怎么样才叫进入诗歌的意境?又怎样才能把讲诗当一门学问,讲得有学问?

杨牧说,让学生了解诗,欣赏诗,需要追溯中文本源,基本的文学史观念是基础。他结合柳宗元的《江雪》一诗,说明进入详细文本分析的重要性。“进入每一个文字,把每一个字弄得水落石出。至少要看看为什么是千山,为什么要鸟飞,为什么绝,为什么万径人踪灭?诗的确是不能说好就是很好,不能说可意会不可言传,虽然每个人的理解都不一样。”

有感于胡适之先生提出的“不要忘说典故”,杨牧觉得教书的人只要每堂课花15分钟讲典故,就可以帮助学生找到方向。“我现在觉得典故还是可以用的,做诗不能真的是必典故。但是典故有力,可以使你在两、三行间传达出三、五首诗的不同意义。‘归去来兮,胡不归?’胡不归是什么?你细查字典后发现,这个句子从《诗经》里来,有典故。接下来就是‘为君之故’,就是整个意思连在一起的东西统统走在你前面来。”

诗人的公共性与独立性:院长要代表教授对付校长

在当天的讲座中,陈平原谈到诗人介入政治的问题,“中国三十年代后的诗人都比较清高,可是我看您不是一个怒目金刚式的诗人,而是有情怀、有社会责任的诗人。”陈平原结合自己做北大中文系主任的经历,向杨牧提出疑问:一个特立独行、才华横溢的诗人进入体制,又面对着这么庞大的学术机器时,如何协调?

杨牧说他在东海大学做院长时,常和一些朋友讲,做院长应该可以有两种途径,一个是做系院长,一个是代表校长去管院系。与此同时,你要做院长,就是代表院里的教授去对付校长,把大家的代表把意思表达给校长。“我大致上选择第二种,不是去管人家。”

他去中央研究院工作也是一样,“我那时候感觉到创作的事情是比较slow down,觉得一生最快乐的就是可以去做学问,工作非常愉快循环来回。可是在中央研究院的时候,觉得这条路有点儿紧张,做不下去诗,然后就去做翻译,翻译不需要灵感,因为文本总是在那里。”杜维明也讲到,一般认为做学术研究要客观,必须和研究对象有一定的距离,“但是,在人文学这个可能性不大,尽管英文就是把诗人和个人分开,person是个人,poet就是诗人。”

诗人并非都是横空出世:大学对于诗人成长有意义

陈平原谈到北大从五四开始,便没有中断过诗歌写作传统,但是很多诗人成名以后不太承认大学对于他们的意义,强调自己的横空出世,但是杜维明不是考不上台湾大学才考东海大学,杨牧也是如此。他们都是慕名而来,为了师从牟宗三、徐复观等。

杨牧对此问题回应称,自己的运气比较好,并不是一头就栽进各种研究课程里。先是碰到了徐复观,给他很多给养,而后在伯克莱遇到陈世骧,“他相信做诗比做学问还要好。他看我有时候不做了,他就举例说你不要像谁谁那个样子,学问都不做了多可惜啊!”杨牧回忆到,徐复观先生开过《中国人性论史》的课程,讲课的时候,人气凌厉。拿一只有粉笔在黑板上一直敲,我下课后根本不知道他在说什么。

杨牧还表示,自己重视古文传统,“虽然我学不到古文的那些功夫,但是知道古文内部的那些力量,那些骨骼,那些‘肉’。我是觉得这对我们学白话文有极大极大的好处。要把白话文学好,只学这一百年来的最好的白话文大家的风格是不够的。还是要回去学韩柳文。至少把《古文观止》看一遍,或者看五遍,要有真正体会也许要看十遍。”

(责任编辑:畅达宙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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