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探寻桂林指尖上的传统工艺:会仙镇铁匠村里“

时间:2013/11/28 10:28:00 来源: 中国传统文化网 浏览量: 1719

说起打铁,读者们最先想到的或许是俗语打铁还需自身硬、趁热打铁,又或许是杂乱破旧的小房、呼呼作响的风炉、烧红的铁块、赤膊的匠人抡锤击打火星飞溅的画面。能将一片普通的
说起打铁,读者们最先想到的或许是俗语打铁还需自身硬、趁热打铁,又或许是杂乱破旧的小房、呼呼作响的风炉、烧红的铁块、赤膊的匠人抡锤击打火星飞溅的画面。能将一片普通的铁块,打制成按己所需的利器,不仅是...

 

    说起打铁,读者们最先想到的或许是俗语“打铁还需自身硬”、“趁热打铁”,又或许是杂乱破旧的小房、呼呼作响的风炉、烧红的铁块、赤膊的匠人抡锤击打火星飞溅的画面。

    能将一片普通的铁块,打制成按己所需的利器,不仅是冶炼技术的进步,更是人类想象力的奇思妙想和对创造实践的乐此不疲。据相关资料显示,打 铁工艺在人类进入刀耕火种的时代便已出现,特别在传统的农耕时代(或冷兵器时代)对社会的发展曾发挥着极其重要的作用,因此也得以不断传承。

    在桂林市临桂县会仙镇铁匠村,打铁工艺穿越漫长的时光隧道,在浓烈的烟熏火烤中得到了那里的村民代代相传。11月4日下午,记者走进铁匠村,去探访这一仍然留存在村民生活中的传统工艺。

    铁匠村里“寻铁声”

    下午4点的铁匠村,阳光已经偏西,孩子们在晒满金黄稻谷的篮球场边不停地追逐嬉笑,不时遭到路过的大人们一阵喝止。篮球场旁的旧村门上,鲜明地漆着“铁匠村”三个大字;往里一走,古朴的青石板路,透着宁静与安详,依稀能感受到村子蕴藏的历史韵味。

    “阿姨,请问村里还有人打铁没?”在路边随意找到一位50多岁的村妇一问。对方反问:“还有几家人在打,你们找哪一家?”继而又摇手一指“前面秦天寿那家打得好,你们可以去看看。”

    循着村妇的指向往旧村门外一处平房走去,推门而入,既不闻打铁声,也没有见到打铁匠,眼前却是一个种满各种花草绿树的碧绿庭院,有假山有水 池,有挂在院子四周的鸟笼;八哥在笼子里尖叫连连,偶尔蹦出一句“恭喜发财”的鸟语。院子后的堂屋是主人被熏成煤灰色的打铁铺,清冷的火炉、发黑的打铁 机,还有锤子、铁夹以及各种铁块被分别堆在地上各个角落。

    不遇秦天寿,记者又辗转村巷寻访其他打铁人家。铁匠村闻名遐迩,问起打铁的事,无论是村中妇孺还是青壮汉子,脸上和语气里无不透出一股谙熟的自豪,只是他们指点的打铁人家,要么已经外出做农活,要么索性就上桂林打工了。

    到下午5点左右,当记者再次来到秦天寿家,耳边传来一阵阵“哒哒、哒哒……”的紧凑打铁声。只见秦天寿正弓着腰,将手中用铁夹夹着的火红铁块放进打铁机,打铁机飞快地捶打,火星四溅。旁边的火炉则在鼓风机的鼓噪下,火苗呼呼直蹿。

    “欢迎来我们铁匠村。”见到记者,秦天寿露出温和的笑容。他告诉记者,中午有老板打电话来向他“订点货”,于是他便又跑了一趟会仙圩。秦天 寿今年66岁,16岁初中毕业后便回家跟随父亲打铁,至今已经整整50年了。他身子瘦小,背也有点驼,但是精神很好,力气也还“蛮大”,每天只要不外出干 农活,几乎都围在自己的铁匠铺里捶捶打打。

    “菜刀、锄头、镰刀、柴刀……只要有需要,什么都能做!”秦天寿指着地上整齐放着的锄头、菜刀高兴地说。他告诉记者,在他50年的打铁和销 售铁器生涯中,绝大部分时间都是自己亲自拿到圩上卖,不过近几年,随着许多老板不断走村入户收购,他们足不出户便能将产品销售到湖南、湖北、贵州等全国各 地。秦天寿坦言:能够在家专心做个打铁匠,蛮好!

    煅烧、夹钢、淬火是打铁核心工艺

    “别看是捶捶打打,里面还有蛮多学问呢!”秦天寿说。当天,为了能让记者全面了解如何“化铁块为利器”,他还将整个工艺流程向记者一一进行演示。他说,打铁的流程包括选料、生炉火煅烧、捶打、夹钢、淬火、打磨,以及后期制作等十几道工序。

    先铲些焦炭到火炉里,用木柴引火,然后打开鼓风机“呼呼”地把焦炭烧红。秦天寿说,鼓风机应用也就十几年的事,以前很多人都还在用老式手拉风箱。当然,不同的器材要搭配不同燃料,手拉风箱由于风力小,要用易燃和温和的木炭;使用鼓风机,则需配以耐烧的焦炭。

    铁匠准备打制什么铁器、需要多大重量,事先会进行简单估量。好比打一把菜刀,待火苗上蹿之后,便可以将铁块放入煅烧。5-6分钟后,被烧红 的铁块温度达到上千摄氏度,此时,烧红的铁块变软,铁匠用铁夹从火炉中取出。迅速放入打铁机里快速捶打,这就是所谓的“趁热打铁”,之后继续回炉煅烧。

    “以前没有机器,这道工序都是靠两个人紧张配合,一人抡锤子打、一人则夹着烧红的铁块根据需要不断翻动,需要很大的力气,火星飞溅也不为所动。”秦天寿说。

    捶打成一定形状的方体后,便到“夹钢”环节。由于铁本身硬度不够,砍到硬物容易出坝口,这就要在刀口上安钢,即所谓的“好钢用在刀刃上”。 夹钢通常要两个人完成,一人一手夹着铁块,一手夹着锋利的铁钻放在铁块中间;另一人抡起锤子击打铁钻,硬生生将铁块凿出槽来,然后将钢块置入槽中,继续回 炉煅烧。

    此时的煅烧很有讲究,温度低了,钢铁不能熔在一起,菜刀就会开裂、夹层;温度太高,钢铁被烧熔变脆。这时,经验成了优势。经验丰富的匠人会根据火炉上飞溅出来的铁星判断出火候,经验不够的,可以在煅烧前裹层干泥,可在一定程度上预防烧熔。

    之后,几经回炉、捶打,菜刀有了雏形。再戴上眼镜,在火星四溅的打磨机上打磨出寒光闪闪的利刃。此时,千万别以为工序结束了。匠人还要再回 炉煅烧,然后快速插入冷水中,只听“嗤”的一声,青烟冒起。秦天寿说,这叫“淬火”,是打铁中最核心工序之一,因为只有经过迅速冷却,才能大大增强钢的硬 度和耐磨性。最后,插上刀把,经过磨刀石打磨、刻上自家的招牌和上油后,一把上好的菜刀便宣告打成。

    打铁工艺在铁匠村已传承四五百年

    “我们这门打铁手艺,都是祖传的!”说起打铁的历史,秦天寿和村民们颇为自豪。铁匠村全村姓秦,根据族谱记载,该村祖籍山东济南,先祖是明 朝的一位军中铁匠,负责打制兵器。在一次战争中,因为完不成打制的任务,被充军流放到边远的南方桂林,之后便在此定居、繁衍,至今已有四五百年时间。其祖 先不忘自己铁匠身份,继续以打铁为生,后世子孙亦将此作为安身立命的手段,打铁工艺遂在此生根发芽,代代相传。而由于村里铁匠多,手艺又好,产品畅销远 近,铁匠村也因此得名。

    秦天寿16岁开始跟父亲学打铁,50年的打铁生涯,弹指一挥,他早已从当初的毛头小子变为村里最有经验的老辈铁匠,对于打铁,他感触最深的是打铁技术的不断进步。

    “以前拉风箱、捶打、夹钢等流程,必须要两个人配合完成,而且全靠手工;现在有了鼓风机、打铁机、电焊和打磨机等设备,基本实现了半自动, 一个人就可以把活儿全部干完。”秦天寿说,最开始他和父亲配合,继而跟妻子搭档,还和儿子合作过两年,如今则是一个人在家自娱自乐。

    “现在打一把菜刀、铁铲等,价钱从十几元到上百元不等。”秦天寿说,如果每天专心打铁,每个月也能挣到3000元左右。不过,由于窝在打铁铺里,整天和生铁、焦炭、烟火等打交道,既枯燥乏味又辛苦挣不到钱,许多年轻人不愿再学,打铁工艺也逐渐没落。

    “世上行业有三苦,撑船打铁磨豆腐。”秦天寿笑着说。不过,像村里其他老汉一样,他对于打铁充满了感恩,因为正是有了祖传的这门手艺谋生, 曾经帮助自己和家人度过了一段段贫困的生活时光。如今,打铁早已不是他必需的经济来源,然而却已成为他生活的一个习惯、生命的一个部分。

    “我印象中,最兴旺的是60年代,全村有40多户打铁,可以说是村里处处有打铁声。”秦天寿说,目前全村130多户人家,还有机子的不过七 八户,像他这样常年打铁的则更少。祖传的手艺面临困境,他也在默默思索。这两年他看到隔壁两家人搭伙打铁,每天像工厂一样正常上下班、发工资,产品通过收 购商分销全国各地,他感觉,如果村里或者其他有识之士,能够组织铁匠开办工厂,或许是个传承手艺的好办法。(记者 周文俊 文/摄)

 

(责任编辑:胡翠莲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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